中科白癜风医院微博 https://auto.qingdaonews.com/content/2018-06/19/content_20138493.htm年6月29日,神舟九号飞船降落在内蒙古阿木古郎草原,航天员刘洋安全出舱。年初夏,台湾蒙古族女诗人席慕蓉第一次回到自己故乡的草原,听到一种最接近自然的演唱时,曾作过这样细致动人的描述:他的歌声横过草原,天上的云忘了移动,地上的风忘了呼吸……毡房里火炉旁的老人,忽然间想起过去的时光,草地上挤牛奶的少女,忽然间忘记置身何处;所有的心,所有的灵魂,都跟随着他的歌声,在旷野里上下回旋飞翔,久久不肯回来……蒙古族女诗人席慕蓉在故乡的草原席慕蓉说的“他的歌声”就是被誉为“蒙古歌王”的老一辈蒙古族歌唱家哈扎布老人演唱的长调。那一天,席慕蓉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和马蹄声,一种天老地荒、苍苍茫茫的情绪袭上心头,不觉泪涌眼眶,她在长调声里徜徉在苍茫的草原和大漠,在庄严的孤独中虔诚地沉醉。这种源于自然美妙而神秘的体验,让她触摸到了源于一个寂寞而敏感的民族自然纤细的知觉。“蒙古族歌王”哈扎布早在一千多年前,蒙古族的祖先走出额尔古纳河两岸的山林向蒙古高原迁徙,生产方式也随之从狩猎业转变为畜牧业,长调这一新的民歌形式便产生、发展了起来。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它逐渐取代结构方整的狩猎歌曲,占据了蒙古民歌的主导地位。《马可·波罗游记》载:“当两军列阵之时,种种乐器之声及歌声群起……其声颇可悦耳。弹唱久之,迄于鸣鼓之时,两军战争乃起。”作为勇士们的战歌,成吉思汗大军在进攻前都会集体用“呼麦”发出雄浑高亢的啸声,敌军在百万人声动云天的怒吼声中不寒而栗,呼啸而来的蒙古大军便如岩浆一般所向披靡,长调在也因此伴随着蒙古铁骑风靡欧亚大陆。飞驰的蒙古铁骑千百年来,蒙古族人用歌声唱颂游牧生活,用歌声表达思念之情,也用歌声来赞美英雄。《圣主成吉思汗》就是这样一曲长调。圣主成吉思汗创伟业,祖先习俗世世传,礼仪盛言酒为贵,咱们举杯来共欢。歌声低沉而悠扬,体现出草原上的蒙古族所特有的豪迈情怀。如今,那个一生充满传奇色彩的蒙古大汗已在历史的大漠中沉睡,而《圣主成吉思汗》的霸气和不羁,依然可以引领人们走近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成吉思汗出征雕像从静静流淌的额尔古纳河畔,到辽阔的锡林郭勒草原;从巍巍的大青山脉,到广袤的巴丹吉林沙漠,只要是有牧人和骏马的地方,就会飘荡着悠扬动听的蒙古长调。长调也因地域之不同,而呈现不同的色彩。锡林郭勒草原的长调,华美而高亢辽远,如鹰翅划破长空;阿拉善戈壁草原的长调却节奏舒缓,宛若悠悠朔风;呼伦贝尔草原的长调擅长抒情,似如行云流水;科尔沁草原的长调长于叙事,用歌声娓娓道来的是一个个催人泪下的故事,而鄂尔多斯草原的长调则蕴含着苍凉,别有一番西部高原的独特韵味。但不论是哪片草原上的长调,都有一个明显的音乐特征,即唱腔十分舒展,一旦唱出,犹如劲风一般酣畅淋漓,而其节奏又十分自由,像天上的白云,也像展翅飞过天空的鸟群,让人的心胸顿时为之开阔。云卷云舒的内蒙古大草原白云是什么,白云是蓝天的浪漫;百灵是什么,百灵是草原的浪漫;长调是什么,长调是心灵的浪漫。这是离自然最近的一种音乐,牧民在马背上抒情、与苍天对话、与大地絮语,蒙古人内心的记忆、对未来的预想、难以企及的方向都涵蕴在其中。可以说,长调是草原人民精神的食粮,它滋养了蒙古民族的希望,也贯穿着他们无限的憧憬。《辽阔的草原》《小黄马》《静静的山影》《四季》……一曲曲优美舒缓的旋律和雄浑壮阔的格调构成深邃的意境,如同音乐之魂,流淌在牧人的血液里,成为了蒙古民族识别的重要标志。草原上的游牧生活古老的长调《六十个美》,仅在一首单乐段中就唱出草原土地、生命青春、牛羊骏马、候鸟鸿雁、阳光云霭、明月繁星、山的景色、海的风光、怒放的鲜花、清澈的流水、弹拨的琴弦、嘹亮的歌声、父母的恩情、兄弟的情义、长者的训导、天下的太平……等六十个美好事物,悠扬的旋律、如泣的颤音,繁复的波折音和只可意会的内在节律,把蒙古民族的智慧及其心灵深处的感受表现得淋漓尽致。《辽阔的草原》是长调中的代表作品之一,整首歌采用上下两个对偶乐句旋律,让情绪自然流淌,外在形象和内在意境达到完美的统一,人和自然也有了一种和谐的对接。虽知有辽阔无际的草地,却不知有泥淖的沼泽地。虽有美妙无双的情侣,却不知她真心的情和意。虽知有宽广无垠的草原,却不知有水淹的沼泽地。虽只有水雾溟朦的川溪,却不知怎涉足越渝。曾经有过那挚爱的深情,怎能够将它从心中忘记……阳光照耀下的内蒙古大草原听长调,总会联想到歌者凝望的姿势、深情的眼神、燃烧的欲望以及生命的色彩。无论是幸福还是忧伤,无论是享受还是排遣,无论是接纳还是拒绝,都带着生命的某种授意以及蒙古民族赋予的精神品格和广阔胸怀。在草原上,即便不懂蒙语,都会因长调而动容。心灵对心灵的直接倾诉,纯净的声音和旋律会让民族、地域以外的人的心魂被感召而自然投入。叶圣陶就曾在题为《听蒙古族歌手哈扎布歌唱》的短诗中,这样描写哈扎布的长调:“他的歌韵味醇厚,像新茶,像陈酒。他的歌节奏自然,像松风,像溪流……”著名马头琴大师齐·宝力高秋末寒冷来临,芳草树木凋谢失颜,我那可爱的七只小雏,想必已飞到温暖的南方,快活成长。年迈的老雁我啊,独自在北方的原野上盘旋,老雁我并非想老而终,这是世间不可违背的自然规律……这是哈扎布老人晚年经常吟唱的一首叫做《老雁》的长调。歌中以一只老雁与七只雏雁的关系,展现了老人对儿女的深情厚爱,表达了人类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和老人无私宽阔的心灵世界。作家梁衡听过这充溢着悲情的歌声后,曾发出这样的感叹:“他更像一只苍老的大雁,在蓝天下黄沙上一圈圈地盘旋,在追忆着什么、寻找着什么。”梁衡说的没错,晚年的哈扎布是在追忆,是在寻找,但他所表达的绝不仅仅是对生命终结的感慨,而是在现代化的今天,游牧淡出蒙古人生活之后,对长调的命运的担忧。庆幸的是,在他的弟子、第二代“蒙古歌王”拉苏荣的努力下,年,“蒙古族长调民歌”入选了“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年,又进入中国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当中。第二代“蒙古族歌王”拉苏荣和蒙古族歌唱家金花在北京航天城演出。年10月24日,《富饶辽阔的阿拉善》作为传唱百年的经典民歌和长调优秀作品,随我国的首颗绕月卫星“嫦娥一号”奔赴太空,长调艺术因那音通天地、韵启心灵的歌声而响彻寰宇。年10月24日,“嫦娥一号”卫星成功发射。听到从太空传来的熟悉歌声,我醉倒在天堂般的梦境中,梦见鲜花盛开、百鸟飞翔、万马奔腾,整个身体都似乎变成敖包上的一块祭石,倾听那悠悠远古泣血的呼唤。于是,故乡离我不再遥远。来源:我们的太空(作者兰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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