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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被称世外桃源,人们和睦互助,有个富人

发布时间:2023/6/12 14:44:11   

前面,我们说到了普尔热瓦尔斯基当年看到的罗布泊,以及当时生活在那里人们的在我们今人看来有些“神秘”的生活,如:女子头发褐色的多,男子下巴的胡须也有褐色的;最害怕得的病是天花,发生浮肿就用水银治疗;老年妇女穿野鸭皮做的大衣,夏天男女都光脚;等等。现在,我们将普尔热瓦尔斯基当年在罗布泊所见进一步整理,与大家一起分享。

中国人在多年以前就对罗布泊有认知

普尔热瓦尔斯基俄罗斯十九世纪最著名的探险家和旅行家。年起,他基已多次前往西伯利亚进行探险工作,曾一度到达中国西藏和新疆的天山。~年间,他发现罗布泊轰动欧洲。普尔热瓦尔斯基声称,“十多年以前,塔里河、罗布泊以及阿尔金山被认为是亚洲内陆最鲜为人知的地理区域。从中文文献的记载可以看出,中国人并不了解塔里木河,不清楚该河汇集了新疆南部盆地上的水,注入罗布泊这一事实。”

其实,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先秦时的地理名著《山海经》称之为“幼泽”,也有称泑泽、盐泽、蒲昌海等。

罗布淖尔系蒙古语音译名,意为多水汇集之湖。由于形状宛如人耳,罗布泊被誉为“地球之耳”。这里是塔里木盆地的最低处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于此汇集,为中国第二大咸水湖。公元年以前湖水较多,西北侧的楼兰城为著名的“丝绸之路”咽喉,之后由于气候变迁及人类水利工程影响,导致上游来水减少,至20世纪70年代末完全干涸,现仅为大片盐壳。

汉朝时期罗布泊个人口众多,颇具规模,是我国古代楼兰王国,有多年历史。公元前年,张骞出使西域归来,向汉武帝上书也说,“楼兰,师邑有城郭,临盐泽”。

据郦道元《水经注》记载,东汉以后,由于当时塔里木河中游的注滨河改道,导致楼兰严重缺水。敦煌的索勒率兵人来到楼兰,又召集鄯善、焉耆、龟兹三国兵士人,不分昼夜横断注滨河,引水进入楼兰,缓解了楼兰缺水困境。

到公元四世纪,曾经是“水大波深必汛”的罗布泊西之楼兰,到了要用法令限制用水的拮据境地。尽管楼兰人为疏浚河道作出了最大程度的努力和尝试,但楼兰古城最终还是因断水而废弃了。曾几何时繁华兴盛的楼兰,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历史舞台;盛极一时的丝路南道,黄沙满途,行旅裹足;烟波浩渺的罗布泊,也变成了一片干涸的盐泽。

通过上面这些史料记述,我们可以看出中国人不但在两千多年前就知道罗布泊,而且对这一区域相对熟悉,根本不是普尔热瓦尔斯基所说的那样,不过是后来因为河水改道、人口迁徙等诸多原因,淡化了对这一区域的“注意力”而已,这才是它成为一个神秘的区域。

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普尔热瓦尔斯基之所以能引起欧洲乃至世界的轰动,主要是因为当时的欧洲乃至世界并不了解中国。

人们爱清洁,很讲究卫生,饭前饭后都洗手

不管怎样说,普尔热瓦尔斯基当年的记述都为我们今天了解和研究罗布泊留下了珍贵的资料。在普尔热瓦尔斯基的记述里,像曾经在我们生活里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铸铁锅以及烧水用的铜壶,在罗布泊人那里非常稀有,他们甚至拿大片的破铁皮来代替铸铁锅,并在那上面煎炸、蒸煮食物。他们的食物主要是鱼,也种庄稼,平均七八个人就有一杆猎枪,“是那种没有来福线的火索枪”,用来打猎和捕捉黑熊、狼和狐狸。

罗布泊人也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因为缺水很少洗澡,普尔热瓦尔斯基到过的一个村子(阿布达尔村),那里的人们比较爱清洁,“夏天经常在湖里洗澡,冬天在家中盆浴”。“餐具、厨具和做饭的过程都很讲究卫生,饭前饭后都洗手”。

在普尔热瓦尔斯基的记述里,我们似乎可以看到罗布泊的居民并不是“一种人”(不知道这么说是否合适?),与阿布达尔村不一样的是,在罗布泊其他一些地方的居民却是衣服褴褛,浑身污垢,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鱼腥气。普尔热瓦尔斯基说,这种气味是罗布泊居民身上的集体气味,甚至整个村庄都会发出这种味道,“被风传出去,从很远就能闻到”。

普尔热瓦尔斯基还说,罗布泊一些地方的居民一般把自己拥有的衣服全都穿在身上,睡觉时也不脱下,最值钱的东西一般不放在家里,而是“埋在某一处自己知道的地点的沙子里”,埋东西的位置是保密的。

除了种植小麦、大麦、棉花,罗布泊居民还种少量的西瓜、甜瓜、洋葱和胡萝卜。家庭生活也像我们过去的农村一样,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完成户外的一切活计,女人在家看孩子、做饭、纺织”,女人对社会上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关心。

丈夫可以任意赶走自己的妻子,娶其他的女子

其次,普尔热瓦尔斯基向我们“透露”了罗布泊居民的婚俗。他说,在罗布泊是允许一夫多妻的,但因为财力不足他在罗布泊没有看到这种情况。“但是,丈夫可以任意赶走自己的妻子,娶其他的女子”,“一般相认不久就可以结婚,但行为不端要受到严厉的处罚(作者注:可能仅指女性)”。

在茫茫的沙海里,我们似乎可以看到那些被丈夫赶走的妻子艰难生存的身影。普尔热瓦尔斯基还说,罗布泊男子十六岁、女子十五岁就可以结婚,但结婚前双方的父母必须同意,而且要等五年后才可以举行婚礼。

在这五年里,男方要到女方家里干活,还有“彩礼”(捕鱼的小木船以及一些渔具),家庭条件好的男方还要为女方家里送牛、马或者羊。新郎将一种鸟(苍鹭)的羽毛当作与新娘的见面礼。婚礼一般在女方家里举行,“男宾坐新郎的左侧,女宾坐新娘的右侧”,用鱼、野鸭还有羊肉和馕来招待家人。

宴会结束后,人们会把新郎与新娘送到塔里木河对岸一个罗布麻做成的小帐篷里,让他们在那里非常浪漫地度过新婚之夜。第二天早晨,人们要给新娘洗热水洗,然后领着她到村里挨家挨户地道谢。当然,女方家也要送男人一些物品作为回礼,同样也是一些渔具与小木船之类。

普尔热瓦尔斯基说,罗布泊居民男孩一般由父亲来教育,女孩一般由母亲来管教。同时,他还向我们讲述了罗布泊居民一些葬俗,即是人们将死者放在一只小船上,再用另一只小船盖起来,合上,直立于芦苇丛中,在周围结上网。并在死者逝后一天、三天、七天和四十天分别举行祭奠仪式。这可能就是罗布人神秘的“舟葬”了。

死者的财产由儿子们平均分配,但每个儿子要留出继承份额的十分之一给死者的女儿。

在日常生活里,罗布泊居民很喜欢串门聊天,但一般是男人找男人、女人找女人。“女人也像俄罗斯妇女一样骂街”。在罗布泊看不到什么娱乐活动,只是时常听到男人在小木船上打渔时唱歌,但“调子很悲伤”。招待客人时,男主人即使与客人同席,但什么东西也不吃,女主人负责伺候。

在这里,房子被认为是“神圣的住所”,都是用芦苇和胡杨木建成,平顶,门朝南,门扇也是芦苇做的。有房子的人会受到人们的崇敬,是富人才有的生活。罗布泊居民甚至对普尔热瓦尔斯基说:“我们知道这房子是神圣的,但我们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神圣。”

人们团结互助,写诗歌颂心中的“红太阳”

罗布泊居民热爱他们的家园,他们对对普尔热瓦尔斯基说:“到了夏天,我们在罗布泊或者塔里木河驾起小舟,到远处遨游,有多开心,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很多。”罗布泊居民并不是对外界一无所知,“他们也知道铁路、电信、气球的事”。“杀人这样的犯罪案件在这里是没有的”,人们在这里和睦相处、热情好客,“富人帮穷人的事情很多”。

普尔热瓦尔斯基说阿布达尔村“负责人”昆其坎伯克就是一个很好的“帮助穷人的典范”,官府巧立名目剥夺罗布泊居民的财产,昆其坎伯克就拿出家里的钱财为那些交不起税的人缴钱。普尔热瓦尔斯基还说,罗布泊居民很是反感留长辫子的装束,为此,他们宁可向官府交钱也不愿意留长辫子。昆其坎伯克本人的关发长有二十多厘米,是他向当地政府交钱后,人家才同意他剃掉辫子的。

因为昆其坎伯克乐善好施,罗布泊居民甚至还写诗歌颂他:

昆其坎伯克啊!

升起的一轮红日。

您的光辉啊!

普照大地,

在向人们布施恩德时,

您的话语像百灵鸟在歌唱,

众人听了心旷神怡。

……

不难看出,罗布泊居民都有着一颗感恩的心,而昆其坎伯克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们心中的“红太阳”。

普尔热瓦尔斯基还有他的记述里提到了这样的一件事:年前后,罗布泊居民迎来了四位俄罗斯人,其中的两个走了,两个留了下来。到了当年的八月,罗布泊一下子来了多个俄国人,其中还有妇女和小孩子,他们来这里的理由是为了“追求信仰”。罗布泊居民接纳了他们,并将他们安排在了汗萨依河边,还与他们签订“约定”互不侵犯,“但没有提到互相帮助的问题”。

那些俄国人在罗布泊居民为他们安排的地点居住了下来,还在罗布城废墟修建木屋,种植麦子,但他们中间的一些人生活窘迫,流落到若羌,沦为乞丐。后来,吐鲁番知县派来军队管理罗布泊事务,带兵的“长官”对这些俄国人进行了洗劫。俄国人奋力反抗,但终不敌吐鲁番知县派来军队,男人被全部杀掉,女人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文/路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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